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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渊之契 第四章 镜像对决（第1页）
1
陆沉盯着镜中的自己，右眼的虹膜泛起一层不自然的金属光泽。
他抬手触碰镜面，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刺痛。镜中的“他”却没有同步动作，而是缓缓咧开嘴角，露出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微笑。
“你终于发现了。”
镜中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，沉闷而扭曲。下一秒，镜面突然泛起涟漪，一只手猛地穿透玻璃，抓向陆沉的咽喉！
陆沉后撤半步，拔枪射击。子弹击碎镜面，无数碎片飞溅，却在半空中诡异地停滞，随后如蜂群般重新聚合，形成一面更大的镜子。
镜中不再是他的倒影，而是一条幽深的医院走廊——两个白夜正在尽头对峙，其中一个的右眼闪烁着和陆沉同样的金属冷光。
“欢迎来到镜渊。”
2
苏晚的解剖刀划开最后一层皮下组织，死者的左臂内侧浮现出一串荧光编码——和莫小雨数据残影中出现的数字完全一致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条形码。”她调整光谱仪，编码在紫外线下分解成无数纳米级镜片，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：停尸房、实验室、某人的卧室……
“他们在用人体储存镜像世界的入口。”
突然，实验室的监控屏幕全部闪烁，跳转到同一帧画面——白夜的金属虹膜版本正掐住另一个白夜的脖子，而背景里的日历显示：今天。
更诡异的是，陆沉在画面角落看到了自己。
那个“他”正冷眼旁观，右眼已经完全被纳米镜片覆盖。
3
莫小雨的数据残影第二次主动出现，是在滨海市所有的电子广告屏上。
午夜十二点，闪烁的霓虹中突然插播一段噪点视频：琉璃站在无数镜子中央，她的身影在每一块镜面中呈现不同年龄段的样貌。
“镜渊不是世界，是契约。”她的声音重叠了上百次，“他们承诺给人类永生——只不过是把意识关进镜子里当电池。”
视频最后，一双手突然从广告屏里伸出，像素组成的指尖滴落真实的水珠。
路过的行人尖叫逃散，而陆沉站在原地，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——那个“他”正在用口型重复三个字：
“阻止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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